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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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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8章

五條悟剛出現了一秒不到, 就哢嚓被封印到咒物裏了?

瑛紀震驚地看著這一幕,甚至就連羂索也震驚了,他是對著禪院瑛紀放獄門疆的, 怎麽天降一個五條悟?

伏黑甚爾甚至脫口而出:“他是來千裏送的嗎?”

是啊, 羂索不由自主地想,五條悟是來做什麽的?不對!五條悟不應該在總監部開會嗎?他怎麽知道這裏發生的事, 還能精準地趕到戰鬥現場?

緊接著伏黑甚爾反應過來了, 他才不在乎五條悟是否被封印, 他只想捅死這個腦門有疤的混蛋!

伏黑甚爾右手手腕一抖刺出天之瓊矛, 左手短刀蓄勢待發, 短刀上固定了強力攻擊術式,他打算先用天之瓊矛解除敵人的術式, 再給與致命一擊!

伏黑甚爾的動作同時驚醒了瑛紀和羂索。

瑛紀剛被關進了獄門疆, 知道身處於這個封印咒物裏的感受。

咒物裏面是絕對時間和空間的靜止, 無邊無垠, 甚至五感都會消失, 比起天照大神強制奪取其他神靈神器的封印,獄門疆的效果更加霸道, 連聲音都沒有,這才是絕對的緊閉和懲罰。

瑛紀能通過靈魂脫出釋放境界之力打破獄門疆,但五條悟不行啊!他在裏面沒法使用咒力,他只會被一直封印著!!

想想夜鬥神的雪音曾短暫被關押後的後遺癥,再想想假如敵人用特殊術式將封印了五條悟的咒物傳送走……

電光火石之間,瑛紀做出了決斷:敵人不重要,重要的是五條悟, 他必須將封印了五條悟的咒物搶過來!

心隨意動, 瑛紀手中的秋月刀攻擊路線立刻變得曲折起來。

比起伏黑甚爾的滅殺, 瑛紀的攻擊路數全是以封鎖空間為主,生怕敵人將封印了五條悟的咒物弄到未知之地。

羂索可是活了千年的老妖,他幾乎一眼就看出了這對兄弟的攻擊意圖。

若是在別的情況,羂索絕對會對【封印了五條悟】這一事實而大喜過望。

但如果他現在不放棄五條悟和獄門疆,禪院瑛紀會用精湛的劍術完全封閉整個空間,配合著全力攻擊的伏黑甚爾,羂索覺得自己肯定會涼。

生死之間,羂索當機立斷,他飛速做出了利弊選擇,竟狡猾地手中的將獄門疆丟向了伏黑甚爾的位置。

——這次不行就繼續茍著,他羂索已經活了千年,還可以再活第二個千年!他茍得起!

羂索的舉動讓伏黑甚爾和瑛紀的動作都有了細微的卡頓。

瑛紀的身體急速轉折並探手去抓獄門疆,盡管他已經做了傾斜和避讓,卻還是擋在了伏黑甚爾右手的天之瓊矛攻擊路線前。

伏黑甚爾嘖了一聲,只能收回天之瓊矛,但他左手沒閑著,還是對著羂索捅了一下。

只是對付伏黑甚爾一個人的攻擊,羂索的動作變得從容起來,他反手拿出黑色咒物做盾牌,砰一聲,黑色咒物被伏黑甚爾打中,棲息在咒物裏的龍頭咒靈遭到重創,黑紅火焰頓時消散了大半。

而瑛紀終於牢牢抓住了封印五條悟的咒物,趁此機會,羂索立刻運轉反轉術式,自己治療自己,然後他拿著黑色咒物直接發動了空間術式,溜了溜了!

羂索逃之夭夭,伏黑甚爾不爽地看瑛紀:“幹嘛不阻攔?”

瑛紀仔細觀察手中的獄門疆:“不著急,我需要先將悟放出來才行。”

伏黑甚爾一楞,他陡然想到之前海底時,瑛紀也是先從獄門疆裏脫出後才用的讀檔,難道……

“在咒物裏就不能用嗎?”

瑛紀神色凝重地點頭:“封印裏沒有時間和空間的概念,類似於無限靜止,被封印時是沒有咒力的,但也餓不死,因為時間凝固了。”

瑛紀手腕一抖,秋月刀反轉刀柄,對著自己的心口就打算再來一次。

伏黑甚爾看到後嚇得魂飛天外,短刀哢嚓一聲擋住了秋月刀。

伏黑甚爾怒罵:“你要做什麽?!”

瑛紀奇怪地看著甚爾:“將悟放出來啊。”

伏黑甚爾不可思議地說:“你為了將他放出來要再給自己一刀?!”

瑛紀額了一聲,他試著解釋說:“你知道薛定諤的貓嗎?現在這個盒子是封閉的,我們都知道裏面有一只貓,但在打開前又無法確定裏面是否有貓,除非我們真的打開了。

悟因為封印的緣故變成了薛定諤式的存在,就如同打開盒子放出裏面的貓,只有將悟放出來了,我的秘術才能起作用,否則不管我用幾次秘術,悟最終還是會在咒物裏,這也是我必須自己破開咒物後再用秘術的緣故。

至於一定要來一刀……這個,只有那種狀態我的攻擊才是最強的,你也看到了,我必須全力發動才可能打開一個口子。”

考慮到夏油傑還在旁邊,瑛紀用秘術代指讀檔,他試圖說服弟弟,“只要將悟放出來,再回一次,我們絕對能幹掉那個混蛋……”

“夠了!!”

伏黑甚爾猛地一揮手,甚至憤怒地打飛了瑛紀手裏的獄門疆。

黑色短發男子面色扭曲,握著天之瓊矛的手微微顫抖著,他雙目赤紅,如從地獄殺回人間的惡鬼。

“回高專,找那個反轉術式,除非她在場,否則我不同意!”

瑛紀驚愕地看著弟弟,有些不解:“甚爾,你……”

伏黑甚爾突然並指如刀對著自己太陽穴捅了下去。

這次輪到瑛紀嚇了一跳,他下意識地探手抓住了弟弟的手腕:“你做什麽?”

伏黑甚爾認真地看瑛紀:“你現在什麽感覺?我的感覺只比你更猛烈憤怒十倍以上!”

瑛紀張了張嘴,一瞬間有些茫然,繼而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。

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弟弟,仔細品味著剛才那瞬間的心情。

其實最初時只有空白和本能,他被弟弟的動作嚇住了,抓住弟弟的手時,瑛紀能發現伏黑甚爾的確是在用力往下捅,如果他沒拉住,那弟弟真的就……

瑛紀心頭後知後覺湧上了濃烈的害怕和驚慌,繼而福至心靈地明白了伏黑甚爾的想法。

啊,原來是這樣啊,是這樣的感情啊。

“……對不起。”

如果弟弟死在自己面前,瑛紀想,他恐怕會瞬間變成最可怕的咒靈、恨不得詛咒全世界的生命。

那麽反過來,如果自己死亡,那麽甚爾也會有同樣甚至更強烈的情緒嗎?

這一瞬間,瑛紀恍然明白了什麽。

很久以前伏黑甚爾曾說,如果瑛紀死了,那麽被丟下的他將會非常痛苦。

當時瑛紀覺得無論如何弟弟都活了下來,只要活著就能獲得幸福,那麽自己死了也無所謂。

同時他也非常高興於弟弟依賴自己,因為這意味著對弟弟來說,他這個哥哥是被需要的、有用的存在。

現在想想,這種理解其實很膚淺。

他們是雙胞胎,的確是互相需要、互相倚靠的。

可這種需要和倚靠、甚至是丟下的痛苦,都是從自身角度去看待對方,是在要求對方為自己退讓,瑛紀從未想過站在另一邊的立場回看自己的所作所為。

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並非單方面的付出和給與,人無法為他人做決定,因為甲之蜜糖,乙之砒霜。

人只能要求自己,束縛自己,改變自己以適應世界。

眼前的世界越發清晰,甚至充滿了覆雜交纏的線,瑛紀越發明晰了一件事:感情和羈絆是愛與恨的傳遞,是雙向流動的。

從一個弟弟的角度來看,自己最重要的兄長隨便去死了,這是何等憤怒和痛苦的事?

從一個弟弟的角度來看,自己的兄長總是保證說我絕對保護你、死在你前面,那是否有信賴過弟弟,正視弟弟的努力和追逐?

瑛紀重覆道:“對不起。”

“我很抱歉。”

見到瑛紀神色鄭重地道歉,伏黑甚爾臉色緩和了一點。

真不容易,他這位兄長終於明白了自己憤怒的原因了嗎?

伏黑甚爾老早就開始生悶氣了,以前瑛紀仗著讀檔胡來,他雖然不滿,但這是他親哥,親哥先斬後奏,做完了才說,他能怎麽辦?

但這次變故就發生在眼前,瑛紀隨隨便便差點死掉了,雖然下一秒又活了,可是他居然還打算來個梅開二度?

伏黑甚爾一下子炸了,他心中甚至湧上了濃烈的報覆情緒,他無法用語言讓瑛紀明白自己的心情,那就用行動吧。

如果自己死在瑛紀面前,瑛紀是否能稍微明白一點呢?

事實證明,效果還算不錯。

“這還差不多,但還不夠!你剛才用的招數是怎麽回事?為什麽五條悟知道?我卻不知道?”

伏黑甚爾繼續不滿地嚷嚷:“為什麽他知道的比我多?你給我解釋清楚!”

瑛紀耐心地解釋:“不是他知道得多,他只是看到了,六眼看術式很便利的。”

伏黑甚爾表示我不聽我不聽:“反正他知道,我不知道!!”

瑛紀看著梗著脖子和他倔的弟弟,倒是沒什麽惱火的情緒,只覺得這麽大的弟弟突然像是小時候那樣蠻橫不講理,居然很可愛!

於是瑛紀上前一步,伸手抱住了弟弟,還舉了個高高。

伏黑甚爾:“……?”

不遠處的夏油傑:???

瑛紀抱完了弟弟,將人放下來後還伸手摸了摸弟弟的腦袋。

他眉開眼笑,一副開心的樣子:“好啦,都告訴你,別生氣了。”

伏黑甚爾:“……”

伏黑甚爾滿腔憤怒立刻化為東流,瑛紀的掌心非常溫暖,他能感覺到面前的親長是活生生的,是有著心跳的,這一事實緩解了甚爾內心深處的驚恐和不安。

伏黑甚爾反手抓住瑛紀的手,用力握了一下後才松開。

他嘟嘴,小聲抱怨說:“你答應我了,不能毀約。”

瑛紀大笑起來:“我什麽時候毀約過?”

他走到旁邊撿起封印了五條悟的咒物,“我們回高專,放出悟之後再回來……”

“不回來了。”伏黑甚爾眼神有些冷,但他微微低頭,沒讓瑛紀發現異樣,他說:“再回去,萬一這個咒物又封印了別人呢?”

那豈不是瑛紀還要再來一刀?

伏黑甚爾瞥了不遠處的夏油傑一眼,這還有個拖油瓶呢!

伏黑甚爾不爽地說:“我不想再冒險了,能有這個咒物當收獲也不錯。”

瑛紀現在是弟弟說什麽都是對的,弟弟說什麽都好,於是他爽快地同意了:“……好吧,今天就算了。”

瑛紀環視四周,這附近的街區早已一片狼藉,夏油傑站在不遠處,一副想要過來但發現這對兄弟氣氛怪怪的、繼而又避嫌不過來的詭異表情。

瑛紀先問伏黑甚爾說:“你怎麽過來的?開車?”

伏黑甚爾嗯了一聲:“我去將車子開過來。”

看到伏黑甚爾離開,夏油傑這才慢吞吞地湊過來。

從他的視角來看,禪院老師和伏黑甚爾聯手對抗黑色咒物和那個有疤的咒術師,半中腰五條悟突然冒出來,一下子落在了敵人的陷阱裏,於是禪院老師放棄了追擊。

夏油傑擔憂地看著瑛紀手裏的獄門疆:“悟在這個咒物裏?要怎麽將悟放出來?”

瑛紀將獄門疆收起來:“沒事,等回到高專就有辦法了。”

說到這裏,他看向夏油傑:“你怎麽在鐳缽街這邊?”

夏油傑卡了一下,他幹巴巴地說:“我家在橫濱,我去中華街給悟帶奶黃包和粽子,半中腰看到腦門有疤的詛咒師,就追過來了。”

他不好將夏油教主的存在告訴瑛紀,只能這麽含糊回答,但為了證明自己,夏油傑還是拿出手機,給瑛紀看短信:“我之前發現額頭有疤的詛咒師後立刻聯系了悟,他和我提過,說這家夥一直盯著他,是他的仇人。”

瑛紀掃了一眼短信,了然道:“怪不得悟會過來。”

然後夏油傑冷不丁反問:“那個很漂亮的圖片上的美女是誰?為什麽悟看到那個圖就被封印了?為什麽我們都沒事?”

瑛紀:“……”

他打了個哈哈,心虛極了: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
瑛紀連忙試圖轉移話題:“敵人雖然跑了,但小心他再襲擊你,不如你和我一起回高專?”

夏油傑點點頭:“好,能先回家一趟嗎?我給悟買的奶黃包和粽子應該已經被便利店快遞回家了。”

瑛紀爽快地說:“行,我們再買點新的,悟出來後絕對會發脾氣……”

等車的時間裏,瑛紀給尾崎紅葉打了個電話,表示自己這邊出了點意外,要立刻回高專一趟。

尾崎紅葉有些疑惑:“您下游輪上岸了?”最近和太宰治鬥智鬥勇的尾崎紅葉拉響了腦中的警報:“是不是太宰治請您做了什麽?”

瑛紀很自然地洩了底:“嗯,太宰找到一個咒物,他希望我幫忙處理一下,結果發現那個咒物居然和加茂憲倫有關系,我和對方打了起來,但悟出了點意外。”

尾崎紅葉冷笑道:“意外?這可真是有趣的意外,上次伏黑先生出了意外,這次五條悟又出意外,太宰治不愧是森鷗外的學生。”

不等瑛紀回答,尾崎紅葉的聲音突然柔和了起來:“沒事,您帶著五條悟回高專吧,我單獨找太宰治談一談。”

瑛紀看著掛斷的電話,表情有些微妙。

太宰治的風評這麽差嗎?算了,太宰治那麽聰明,讓他和尾崎紅葉自由交流吧。

很快伏黑甚爾開車過來,瑛紀和夏油傑上車,他們先去附近商場買了糕點和珍珠奶茶,這才開車前往高專。

橫濱近海游輪裏,太宰治看著伏黑甚爾開車將瑛紀和夏油傑帶走後,神色緩緩放松下來。

緊張過後,太宰治心底湧上了濃烈覆雜情緒。

不同於夏油傑忘記了第一次瑛紀被封印的事,太宰治手持【書】,自身又是異能無效化,當瑛紀使用讀檔時,太宰治清晰地察覺到了時間的倒流。

在看到禪院瑛紀被封印後,太宰治當時怒不可遏。

他是萬萬沒想到,自己冒著被五條悟拍死、被可能暴走的夏油教主扯成碎片的風險,好不容易將禪院瑛紀、伏黑甚爾以及羂索等人全都湊到一起做了一個局,結果卻因為一張嘴歪眼斜的小黃圖,導致千般算計、種種謀劃全部付諸東流。

說出去能讓人笑掉大牙!

結果沒等太宰治思考後續要如何打補丁時,禪院瑛紀一個時間倒流,好家夥,所有因果全部回到五分鐘之前。

太宰治當時整個人都懵逼了。

【書】可以無中生有,禪院瑛紀可以時間倒流!

這個能力似乎和英國超越者威爾斯有點相似,但瑛紀使用能力的實際效果可比威爾斯強悍太多了。

假如每個人身上都自帶一個磁場,時間也有一個巨大的磁場,威爾斯的穿越其實是混淆自身的磁場,順著時間這個螺旋磁場自由前後穿梭。

威爾斯的時間穿越受限於物體的質量受限,而且穿梭到過去的時間線也不一定是本來的世界線。

可是禪院瑛紀不同,他的時間倒流只存在範圍限制,他身邊的人……最起碼五條悟是有上一次時間倒流記憶的,否則這次五條悟不會來的這麽快!

當時太宰治還很驚喜,雖然不清楚為什麽禪院瑛紀能時間倒流,但也許可以搞定羂索了!

然後五條悟人沒了。

太宰治:“……”

沒了啊!被封印了啊!特麽的你五條悟太丟人了有沒有?!

之後禪院瑛紀沒有再讀檔,太宰治不清楚是不能、還是放棄了,但總而言之,這次行動失敗了。

太宰治不僅痛失打手夏油教主,還打草驚蛇提高了羂索的警惕心,還可能面對高原公司的瘋老板尾崎紅葉的反撲。

太宰治越想越生氣,他向來自詡才智過人,結果這次謀算卻因為一張黃油圖而……

啊啊啊啊真是氣死他了!

看到自家老板臉色黑如鍋底,旁邊護衛的黑衣大漢和異能力者們全都噤若寒蟬,不敢發出絲毫聲音。

太宰治深呼吸,很快恢覆了平靜。

似乎看出太宰治冷靜下來了,一個人小聲說:“高原公司的尾崎首領想要見您。”

太宰治微笑臉:“去請她過來。”

那人立刻轉身離去。

在等待尾崎紅葉的時候,原本微笑著的太宰治突然嘴角下撇,他冷不丁拍面前的桌子,咬牙切齒地說:“去給我徹查所有橫濱書店成人本,去給我找到那張畫!找出禪院瑛紀的馬甲號!”

“給我砸錢!將禪院瑛紀的馬甲號推到所有媒體的頭版頭條!他對得起那些等待新作的粉絲嗎?他有功夫畫黃油本,他去老老實實畫漫畫啊!!”

一張小黃圖能坑到他太宰治、禪院瑛紀和五條悟,真是活久見!

另一邊,伏黑甚爾開車先到夏油家,夏油傑拿了糕點和日用,與父母說了再見。

夏油傑回到車子上時,正聽到禪院瑛紀在和人打電話。

“嗯,總監部在找悟?我的確知道他在哪,但不想說。”

瑛紀要說什麽?說五條悟被封印了,封印物還在他手裏?

但凡這件事曝光出去,五條家會炸,總監部會炸,咒術界會炸,就連禪院直毘人也得找瑛紀要個說法:大侄子,你怎麽突然搞五條悟?你受什麽刺激了?

五條悟是在和總監部開會時突然暴力破門而出的,五條家和總監部都很惱火,覺得五條悟太過桀驁囂張、目中無人。

瑛紀才不要接手五條悟留下的爛攤子,等五條悟出來了讓他自己處理麻煩。

瑛紀對電話另一邊的禪院蘭司說:“先不提悟的事,我在橫濱被襲擊了,額,不是森會社,是由基的敵人,那家夥腦門有疤,擅長奪取他人身體。”

禪院蘭司的表情堪稱一言難盡:“為什麽九十九由基的敵人會去找您的麻煩?”

瑛紀想了想,換了個人:“哦,他也是悟的敵人。”

禪院蘭司的聲音更尖銳了:“為什麽五條悟的敵人會去找您的麻煩?”

瑛紀隨口說:“也許是因為之前悟在總監部開會,找不到他吧。”

禪院蘭司:“……”

瑛紀清了清嗓子:“這次的敵人挺厲害的,我沒幹掉對方,讓他跑了,他可能找咱們家族人的麻煩,讓大家小心。”

禪院蘭司語氣微沈:“我明白了。”

往日也有詛咒師找瑛紀的麻煩,但大多被瑛紀砍死了,能從瑛紀的刀鋒下逃出生天的家夥絕對異常棘手。

隨即瑛紀又聯系家入硝子,表示需要她的幫助,好在家入硝子沒出緊急任務,周末窩在高專宿舍裏和庵歌姬、冥冥一起看綜藝。

接到瑛紀的通知後,家入硝子表示可以隨時幹活,然後她好奇地問:“誰受傷了?哪方面的傷?我需要提前做點準備嗎?”

瑛紀:“刀傷,心口位置,傷勢會在符文的禁錮下停滯一會,但心口的傷和別的地方傷口不同,別的地方血管暫時卡住也不耽誤之後治療,心臟部位……”

家入硝子:“哦,我懂您的意思,心臟和大腦需要供血,我會準備好體外循環器械和備用血漿的。”

將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完了,瑛紀才松了口氣,松懈下來後他有些昏昏欲睡,索性靠在椅背上小睡了起來。

伏黑甚爾一路上都沒說話,氣壓很低。

夏油傑全程保持安靜,一言不發,手上動作卻不慢,和東京高專的同學們聊得熱火朝天。

夏油傑:我見到禪院老師的弟弟了!你們說的那個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原來喜歡這一款!!

冥冥:讓我康康!

庵歌姬:讓我康康!

家入硝子:讓我康康!

夏油傑:禪院瑛紀抱住弟弟舉高高·jpg

冥冥:……

庵歌姬:……

家入硝子: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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